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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普遍的说法,无外乎是个狂热的仰慕者。
别看时妙曳已年近四旬,就冲着双姝的妩媚绝色和妖娆的身段,而今肯为其一掷千金的贵人也不在少数。
双鲤忙要了东三窗下的小间,想尽法子偷看,可卷帘屏风后却只有清风拂扫,飞红穿柳落小枰,半个人也无。
实在不赶巧。
走时她给楼里的小二哥甜嘴说好话,只说人再来时,定要唤来一观。
又两日,双鲤早起洒扫,门外人前脚撵后脚跟串子似的,只叫她疑为是往朱雀楼看戏,忙扔下笤帚跑出门去,晁晨没叫住人,便喊上公羊月一道。
这天顶着毒辣的日头,刚从朱雀大街疾走过,便撞见王谧从秘书监出,赶着去吃午茶,双鲤正嫌走得慢,双手一撑车辕,搭了个顺风车。王谧怕她这莽撞之举伤着身,便板着脸拿学究样训斥两句,哪里像这小丫头皮糙肉厚,根本不露怯,而是堆着笑,自来熟般撺掇他一并去看俏公子。
王谧拿指头在她额前戳点,嗔道:你这小丫头,身旁绝色养眼,怎还如此着急?有多俏?是远可比看杀的卫叔宝?还是近能比风流无双的江左崔郎?
去瞧看瞧看不就晓得,喏,就刚进去那个!
双鲤指着那朱漆红门,正好晃过一翩翩白影,再往左瞧,看门拉到后院马槽精料喂养的正是匹白马,她激动得差点从牛车板子上蹦跳到牛脑袋上,急声要唤:那个谁左右却没寻到合适的称谓,最后干脆两指头含在嘴里,吹了声又急又响亮的口哨
人回头,却是个龅牙、红鼻头、带大黑痣的男人,吓得双鲤一脚踹牛屁股上,车夫驾拉不住,当即翻了车。
吃了一脸土的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,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泪:说好的俏公子呢?
什么俏公子?
身后有人应声,声线粗沉,伴有一丝少年的清丽,双鲤只当是哪个不开眼的臭男人看自己吃了灰,揶揄笑话,转头指着人鼻头:俏公子就是
双鲤瞪大眼睛,半晌抖不出后半句。
眼前这位,梨涡带笑,俊逸雅致,可不就是。
这时,公羊月同晁晨打后头来,顺着那人话往下说:是啊,什么俏公子,这不就一小姑娘。
稍稍有些江湖经验的,只要不是足可乱真的男生女相,亦或者女生男相,总是轻易辨出男女,话本子里写的,也就哄一哄酸儒书生,或是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们,眼前这个,显然养在深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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